唐屹潮抱緊江小月，頭埋進她的秀發裏深吸了一口氣，慢慢親到她耳邊，呼出一口熱氣，低語道：“你洗澡了，是不是好了？我好想……”

“沒呢。”江小月兩眼盯著餐盒，在他懷裏輕輕晃悠。

“還要幾天？”他的手順著她的後背往下滑，摸到了失望，無奈嘆息一聲。

“後天就好了。”

唐屹潮抱緊她，湊到她耳邊說：“後天晚上，到我房間。”

江小月在他喉結上輕輕咬了一下，吃吃笑起來。一個親密挑逗的小動作刺激了他，他把她攔腰抱起放到床上，人也撲上去纏綿熱吻。

“熟練多了。”江小月一臉拈酸。

“胡說。”

“誇你呢，怎麽是胡說呢？”

唐屹潮沒說什麽，他摟著她平躺在床上平覆了氣息，又親上去了。江小月在他唇上狠咬了一下，叫嚷著要吃飯，他才放開她，坐到椅子上。

一碗用益母草和香附燉的雞湯，還有幾塊雞肉，兩小份炒菜，一葷一素，四個紅豆沙包。大廚的手藝不用懷疑，江小月都擔心被特殊照顧幾天把嘴養刁了。

除了草藥、調料和雞骨頭實在無法下咽，其它都被她吃得一幹二凈。肚子都鼓起來了，她仍意猶未盡擺弄餐盒，看得唐屹潮放聲大笑。

“還想吃什麽？明天我還給你訂。”

“不用了，我快好了，明天去食堂吃，老開小竈可不行。”

“怎麽不行？”唐屹潮拉住她的手，眼底充滿熾熱的渴望。

唐屹潮現在願意慣著她、寵著她，可她不能慣自己。她不知道這份寵能持續多久，前路也充滿未知，她只能約束自己，因為她現在還沒有放任的資格。

“等我收拾一下。”

她收走餐盒，打開門窗釋放飯菜的氣味，又洗漱一番才坐到他身邊。唐屹潮正看《青苔》，見她蹭上來，趕緊推開她，把門關上，又上了鎖。

“我給你講《青苔》吧！”

假正經，門都鎖了，就是為了講《青苔》，傻子都不信。

“好啊！講《青苔》之前我們先做點別的。”江小月壓在他身上，吃吃直笑。

唐屹潮穿了一件休閑T恤，一條齊膝短褲，很隨意的衣裝也方便了她上下其手。他捧著一本書，卻半個字也沒看進去，只關註她在他身上到處點火了。

“你想做什麽？”唐屹潮此時已處於被動，享受卻很主動。

“做青苔和孫航做的事，孫航出國回來，匆匆跑來和青苔親熱，青苔正是經期，然後兩人在宿舍裏……”江小月邊說邊脫他的衣服。

“壞丫頭。”唐屹潮摸著江小月的頭發揉了兩把，又翻開書找她說的情節。

“你喜歡壞丫頭嗎？”江小月坐到他身上，搶過他手裏的書扔到一邊，“別找了，書上沒有，那樣的描寫出版時都刪了。你想知道，我說給你聽。”

“我想讓你說給我聽，也想讓你做給我看，不對，是做給我感受。”唐屹潮抱緊她翻身，把她壓在身下，“我最喜歡你這樣的壞丫頭。”

“你喜歡就好，我也喜歡跟你在一起。”江小月輕嘆，又說：“她都來了，你為什麽還想跟我？我一直想不明白，是她不願意跟你突破那層關系嗎？”

傻子都看得出張月娥巴不得早點跟他睡了，只要上了床，她就有了籌碼。江小月故意這麽問，就是想探探唐屹潮的口風，看看他的對贗品持什麽態度。

唐屹潮放開她，躺到一邊，很不耐煩地說：“問這些掃興了。”

張月娥能不願意嗎？今天都變暗示為明說了，可是他二弟死認一門子，除了江小月，對別人總是有氣無力。之前他喝了酒，他二弟就不倔了，現在連酒精都戰勝了。面對張月娥，他一點欲望都沒有，總不能把他二弟打腫強來吧！

“你怎麽不問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？”只要你問我就全告訴你。

“問那麽多做什麽？”他緊緊握住她的手，說：“我信你。”

呵呵，這算進步嗎？無論如何，有他的信任就足夠了。

江小月貼在他身上，嗤笑問：“你不會只想跟‘海上生明月’談一場柏拉圖式精神戀愛吧？如果張月娥不想精神戀愛，你怎麽應對？”

唐屹潮不知道該怎麽回答，只好沈默不語，他輕輕揉著江小月的手，任時間靜靜流淌。他從未想過跟“海上生明月”談精神戀愛，他很渴望與傾慕我女人靈與肉的結合。可是，張月娥越來越讓他失望，失望到他都不想再提起她。

不只他二弟對張月娥不感冒，不知從什麽時候起，他開始從心裏排斥她了。

“你想不想和我談戀愛呀？”

“卡都給你了。”

之前說親熱一次付一次錢太麻煩，才要談戀愛，是為了不用惦記付錢。那次之後，不限額的卡都給她了，她還問談戀愛的事，不知道這壞丫頭又打什麽主意。

看到江小月收斂了笑容，唐屹潮抱緊她，問：“怎麽談？”

“你問我怎麽談？我怎麽知道？”

讀初三時，還真有一個男孩子對她不錯，她也覺得那男孩挺好。僅一個學期家長就看出苗頭，男孩轉學了，他們還有一個十年之約，她不知道那算不算戀愛？

“你跟郭敏行談了十餘年，經驗肯定很多，還問我怎麽談？”

“大學之前不許談戀愛，大學畢業之前不能與異性或同性發生性關系。這是海家的家規，我一直遵守，哪來的十餘年戀愛？我十二歲那年遇到她，覺得她很漂亮，就想著等上了大學之後追求她，甚至想過跟她結婚、生子。

大學之前，我和她拉手次數屈指可數，還是有其他人在場的時候。我上了大學就表白了，她也接受了，那時她都開始拍戲了，特別忙，沒時間在一起。你跟她處得不錯，她沒跟你說過我和她談了六年連一次象樣的親吻都沒有嗎？”

“很遺憾是吧？巴不得時光重來。”

唐屹潮推開她，坐起來，輕笑說：“我看你是被醋汁浸透了。”

“是又怎麽樣？我喜歡你，不接受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，有過往我也生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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